湖南美术出版的《黄永玉全集》,就要在北京首发了。我作为铁杆粉丝和资深粉丝,理应到场站台。但因在上海另有公务,只好向先生告假,并遥致祝贺!
我做黄永玉的粉丝,是在中学时代,距今大约半个世纪。那时读到一本少儿文学作品,写一个小学生暑期到大兴安岭跟伐木工人一起生活,插图是黄永玉先生的,让人看了着迷,从此成为粉丝。
粉碎四人帮以后,在《诗刊》上读到永玉先生的诗文,再次倾倒。当时我在武汉大学读研究生,同学们几乎人人传诵这些诗文,公认画家黄永玉的文学作品,要让许多吃文学饭的人自愧不如。
另一件让我印象深刻的作品,是鼠年系列。画面上方躺着一只怀孕的猫,猫前有两只老鼠,老鼠甲对老鼠乙说:她的肚子是我搞大的。我猜,这画的灵感,也许是永玉先生叼着烟斗趴在地上找烟斗时所得。那张照片我见过,题目就叫 “我的烟斗到哪里去了”。
这里面,其实有禅意。正如座落在香港的雕塑亚当和夏娃,我以为那是永玉先生的禅心。
禅不可说,那么不说也罢。
后来到万荷堂拜见老先生,承蒙先生设家宴款待。我东张西望,没有看见那只怀孕的猫。但我相信,吹牛的老鼠,先生一定见过,还见过很多。老先生是早就看透人世悟透人生的。唯其透彻,所以不羁。这就非我辈可以置评。顺便说一句,我同时也是二先生黄永厚的粉丝。我读永厚先生的画,最早是在《书屋》,每每以为如读《楚辞》,如醉如痴。谨此恭祝两位老先生童心不改童颜如故,并祝首发式圆满成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