9月15日,在“2017金融街论坛”上,针对中国为什么要提出“一带一路”倡议,中国人民银行货币政策委员会委员樊纲分析称,因为我国储蓄率占GDP比重过高,2007年达到到了51%,现在十年过去了,去年的储蓄率仍然有44%,实属历史罕见的高储蓄。
樊纲说道:“这么多储蓄怎么花?要么加大投资,但是储蓄率这么高,反过来就是消费率低,最终需求不多,容易造成过剩产能。要么买美国国债,但我们已经有四万亿的外汇储备,其中将近两万亿借给美国人花,这个钱总得有点投的地方,不投真实的东西,你就投了纸。“
樊纲认为,美国国债虽然稳定,但是收益很低,还不如投在国内。但国内投资量比重非常大,会把经济关系扭曲得很厉害。因此“一带一路”成了投资机会。
最近两年国内产能过剩,民营企业都在外面寻找一些投资机会,政府的钱原则上不能投风险性资产,就应该投在像基础设施这样的长期性的公共品上。这是“一带一路”从资金的角度、从花钱角度的合理性所在,有效的利用我们的超额储蓄。
另外,基础设施建设属于长期投资,长期投资普遍存在融资的问题。樊纲强调:“但基础设施是为几十年甚至几百年以后还要用的东西做投资,就应该向未来借钱。基础设施的融资方式,应该是长期的公共债券的方式,而不是金融融资,不是简单的贷款。”
他表示,目前,国内最大的金融风险就是地方债。“是前些年搞经济刺激的时候,为了应对世界金融危机,允许地方政府建立融资平台,借三五年的短钱,收益还没出来,就要还债了。”因此,在基础设施方面,不仅要考虑用公共债券的办法来支撑,还要考虑长期国债。
不过,樊纲也指出,虽然有政府的保障和支持,“一带一路”“走出去”也有风险,长期债务同样也有风险。“现在主要的风险点就是我们在国外投资的项目本身的风险,这些项目可能潜在的回报率很高,但那个地方严重缺乏基础设施等等。但也不一定是所有项目都能建好,特别是建好以后能不能管理好,能不能在未来真正获得收益。”所以“一带一路”要落实到项目,就要研究项目的风险问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