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记忆的天宇,有一位叫高云儿的女性,她的爱情故事如烟如霞,如曲如歌,常常萦绕在我心头,让我感动,总让我产生一种创作的冲动。这几天得闲,适逢“七月七”牛郎织女节,正好把她的故事原汁原味地奉献给读者,以飨当代性情中人,也算了却我的一桩心愿。
一
高云儿家住小山沟,那里山高林密,一直到现在,还有野兽出没。清朝的时是清皇室的狩猎区,住得多是满人和蒙人,追朔起来,这高云儿还是满族正白旗人呢。不过,这都没什么关系,而给她以真正影响的是当时流传的东北抗日联军的故事,尤其那个女英雄赵一曼更是高云儿心中的偶像。高云儿有一位革命的哥哥,也对她影响很大。战争时期,哥哥同赵一曼一样,是与敌人进行艰苦卓绝斗争的游击队的领导者。他大学毕业后,放弃去美国留学的机会,志愿为祖国投笔从戎,一直到抗日战争胜利。后来担任了党的高级干部。革命家庭的熏陶使高云儿从小就立下了参加革命的志向。
1951年,高云儿十三岁,在初小读书,她虽然年岁不大,却发育得像个大姑娘,圆圆的脸蛋透着红晕,整齐而洁白的牙齿常笑常开,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,总让人喜欢。当时,抗美援朝战争即将打响,早已萌发革命思想的高云儿决心参加抗美援朝的光荣事业。在学校第一个报了名,由于她身材高大,立刻被征兵处批准,从此当了一名飒爽英姿的女护士上了前线。后来,抗美援朝战争正式打响,中国人民志愿军跨过鸭绿江赴朝作战。这时的高云儿已经在朝鲜苦战了半年,亲身经历了朝鲜战场上壮丽而残酷的生活,又奉上级调遣,回到祖国,在绥远军区的卫生部任职。
这年,从朝鲜战场上转送回国的一批伤病员,分配到高云儿所在的医院来治疗。其中一位伤员名叫艾友,大腿部受伤,常常因为腿疼发脾气,疼的没法了就摔东西,别的护士都伺侯不了他,领导就派在5号病房服务的高云儿去。高云儿一是嘴甜,二是好笑,又有耐心,又会开导,所以能接近他。没想到,他竟然神奇般地控制住了自己,尤其高云儿一到他身旁,他就高兴得春风满面,安静得像一头小鹿儿,即使疼痛得厉害,他也咬着牙看着高云儿不嚷出声,每当这时,机灵而善解人意的高云儿就攥住他的手,安慰着给他以鼓励。这样久而久之,慢慢俩人就产生了感情。她崇拜他是个英雄,他爱慕她活泼、漂亮、善解人意、做事干练。
艾友的伤口愈合后,正是七月份,奉上级命令他要归队。热恋中的有情人就要分别,行期匆匆,俩人对着面儿都不知说什么好。他们这一情景让一位日籍医生看到了,他就成了他们的月老,替俩人把话挑明了。俩人真是有说不清的话,发不完的誓,一个是非他不嫁,一个是非她不娶,并约定把侵略者赶出去以后就结婚。
这时,载人的军车过来了,战友们喊艾友快上车。就这样,俩人恋恋不舍地分别了。军车载着英雄们越过辽阔的草原,沿着崎岖的山路走向远方,高云儿泪眼模糊的一直目送他们到了日头偏西。
晚上,天下起了小雨,高云儿这才想起这天恰巧是七月七日,牛郎织女见面的日子。可他们,由于战争却生生的分离了,而且这一别到再相见又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。情窦初开的少女,不想这事则罢,一想就刹不住闸,苦苦的相思不禁就变成满眼的泪水……